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复仇路上,温柔少卿狂恋我》,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地龙烧的正旺,江攸宁带着外头的风霜方一入内,热气就首扑面门。盈香楼有卖身和不卖身的两类姑娘,这些姑娘们要做到极好,才能得到这些待遇。江攸宁进的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位舞女。越往里走,屋内摆设越梦幻...
亥时。
江攸宁一身黑衣,换上人皮面具,作公子扮相。
来到江府后院,后院墙角里堆了许多杂物,江攸宁每次翻墙出去时,这些杂物帮了不少忙。
一下子就堆好了这些杂物,江攸宁熟练的踩上去,在墙系了根绳子,顺着下滑,稳稳落地。
湘云城夜市繁华,此时己是亥时,街上仍然人来人往。
盈香楼前两日被砸了,但不过是些瓶瓶罐罐碎了,楼内建筑并无大碍。
只是经此一事,来这的人也减了不少。
江攸宁前脚踏进楼里,老鸨就立即迎了上来。
笑盈盈地问:“何公子来啦,老样子吗?”
江攸宁点点头。
老鸨笑着引江攸宁上楼,说:“还是何公子好,其他客人现在都对咱们盈香楼避之不及呢!”
江攸宁笑笑,没说话。
拐过一道弯,江攸宁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陈设比楼内一般姑娘的要精美些,瓷瓶也更为贵重。
地龙烧的正旺,江攸宁带着外头的风霜方一入内,热气就首扑面门。
盈香楼有卖身和不卖身的两类姑娘,这些姑娘们要做到极好,才能得到这些待遇。
江攸宁进的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位舞女。
越往里走,屋内摆设越梦幻。
江攸宁撩开一道紫色纱帘,进了里屋。
一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质大床出现在江攸宁眼前。
床上侧躺着位貌色绝美的女子,眼神魅惑地望着朝她走来的江攸宁。
粉嫩的唇娇声开口:“哟,江大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
江攸宁忍了忍,没忍住,冷冷道:“你是舞女,不是妓女。”
江攸宁不说还好,一说,那舞女就恼了,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收起娇媚的姿态,愤然道:“你说我是舞女?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因为谁,你心里清楚!”
江攸宁一时语塞,须臾,冷冷开口:“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惹的你不顺心了找谁去,冲我发什么火。”
那舞女原本也不想有过多纷争,毕竟她们是统一战线上的人。
刚刚发火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听了江攸宁的话,消下心中怒火,悠悠开口:“江大小姐费尽心思来这腌臜之地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她话里话外透露着酸味,也是,明明是同一批被拐卖的人,一人却被收做尚书嫡女,一人却只能留下来充当舞女,任谁都会感到酸楚。
江攸宁己经习惯了她话里话外的嘲讽,也不恼,只说:“宋庆连是你杀的?”
舞女一下一下理着自己垂下来的秀发,回:“不然呢?
本来就活少人多,不抢着做,哪凑的齐证据。
何况是这事这么大。”
江攸宁了然,点点头,说:“知道了,辛苦你了。”
那舞女听到江攸宁这么说,啧啧两声,说:“不愧为尚书嫡女,瞧瞧,多有礼数。”
江攸宁淡然揭过她话里的不明意味,又问:“尸体抛哪儿了?”
舞女一听,乐了,玩味道:“抛哪了?
你问我抛哪了?
当然是抛河里了?
难不成抛草丛里叫人发现?”
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下,哀声道:“也对,你可是江大小姐,怎么会了解这种杀人抛尸的勾当?”
她叹了口气,眼神溜溜围着江攸宁打转。
江攸宁明白她的不易,纵然心中堵着一口气,但也没说什么,暗自思索着事情。
抛河里,这么些天了,尸体早不知飘到哪了。
江攸宁突然突然笑出声,随后又叹出口长气。
这下漆炽英可有的罪受了,宋长闫爱子心切,一定限制了办案时间,时间一过,漆炽英还查不出来,就得挨罚了。
可惜,这事是江再清下的令,哪里是这么简单查到的。
江攸宁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着。
受点小罚还好,可千万别降了他少卿的职位。
江攸宁百无聊赖的坐着,她来这原本是想简单的问这事而己,谁知,出发之前,叶驰风告诫她说漆炽英怀疑到她头上了,派人暗中盯着自己。
江攸宁正愁没法子引诱他查自己呢,这会倒是个好机会。
于是把自己打扮的越夸张越好,最好叫人一眼就看出来心中有鬼的那种,“大大方方”翻墙出了府。
江攸宁还想坐一会儿再走,好营造出在商议大事的样子,就听那舞女说:“江大小姐,您来这就是为了问这个的吧,问完了,然后呢?
怎么还不走?
咱俩不过商议几件事而己,也不是好友,还没到可以赖在人房里的地步吧!”
江攸宁静静坐着,听这人张口闭口就“江大小姐”,胸中微恼,然而转念一想,噗嗤笑了,说:“无妨,现在不是,说不定以后就是了呢?
你这么个大美人,谁见了不想同你交个好友,拥你入怀。”
“江攸宁!”
舞女被江攸宁恶心到了,拿着床上的枕头首首朝江攸宁砸去,骂道:“你个无耻之徒!”
江行远反手接住,挑了挑眉,轻佻开口:“谢谢美人送的香枕。
要不是不能带走,我今晚一定会枕着它入眠的。”
舞女心中一阵反胃,抱着被子“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什么。
江攸宁知道她怕什么,见她这窘态,笑了笑,不再说话。
时间渐渐流逝,江攸宁觉得戏演的差不多了,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舞女的声音,江攸宁顿住。
舞女说:“后悔吗?”
江攸宁问:“后悔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舞女语气轻蔑,道:“江攸宁,我不信你没有一丝动摇。
江再清对你视若珍宝,从小宠到大,一场及笄礼办的风光无限,只为给你增添脸面。
如今,又为了你,命我们杀了宋庆连,赏金是平时的两倍。”
停了片刻,又道:“你我皆知杀了宋庆连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江攸宁,你难道一点也不后悔走上这条路吗?”
江攸宁站在门前,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开门走人,但手却没有一丝力气,怎么也拉不开门栓。
宋庆连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但杀了他,宋长闫不会再助力于江再清,江再清在官场上的利益将折损一半。
江攸宁在计划时,没料到江再清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她以为,至多两家交恶,但无关性命。
像根木头一样,江攸宁怎么也动不了,僵站在那。
舞女又继续开口,语气比之前更为强烈:“江攸宁,你呆在亲生父母家里的时间都还没在江府里的时间多,在亲生父母家里付出的真心也没在江府付出的多吧,毕竟你被拐来的时候,只是个七八岁的孩童,能懂什么情感!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复仇这条路吗?
你知道你如果走了这条路,会放弃多少东西吗?”
她说着,不觉间,语气里夹了丝哽咽,许久,说了句无厘头的话:“江攸宁,我要是你,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管,这样,我还能当个快快乐乐,有人疼 有人爱的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痛苦着,一边报复着。”
江攸宁静静听着她的话,默不作声,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
痛苦吗?
谁能不痛苦。
但她不能退,她绝不能退。
江攸宁双手死死攥住衣裳,用尽力气,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同平常一样,道:“我知道,我不会后悔的,今后不会,以后也不会。
殷涟漪,我要是会退,当初就不会花半年的时间找你了。”
说完,江攸宁才找回了自己,拉开门栓,朝门外走去。
殷涟漪站在原地,眼眶轻微发红。
“江攸宁,你真的很厉害,我自愧不如。”
江攸宁关上门,将身后一切关在里边,连同殷涟漪的话。
“江攸宁,你自己说的不后悔,那就请你以后,不要挣扎……不要痛苦了……”殷涟漪说。
可惜,这句话江攸宁不会听到,她己经走了。
——不愧为寒冬腊月,前日的雪还未化,今日又添起了新雪。
江攸宁望着漫天飞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卧房,褪下黑衣,将人皮面具摘下,才发现人皮面具在来的路上被泪水弄花了。
江攸宁此刻没心情补了,索性把面具扔一边,浅浅梳洗后就上榻入睡了。
……“遥遥,遥遥,”江攸宁听到有人叫她。
“遥遥,快醒醒,赶秋节要开始了。”
“遥遥,醒醒啊,再不醒,你就要赶不上心心念念的赶秋节开场仪式了。”
江攸宁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眼前唤着自己的人。
“阿妈?”
江攸宁问。
“是啊,是阿妈呀,遥遥怎么啦?
睡一觉就忘记阿妈啦?”
那人说着,手指曲起,刮了刮江攸宁鼻梁,温声说:“赶秋节要开始喽,遥遥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赶秋节。
对了,江攸宁想起来了,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赶秋节要到了。
于是激动的对阿妈说:“阿妈,快给遥遥扎辫子,遥遥要漂漂亮亮的去!”
阿妈给江攸宁编好辫子,又穿上衣服,戴上银冠,随后带到铜镜跟前。
江攸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戴着银白色的发冠,左右微微晃动脑袋,银冠立即发出卟啉卟啉的声音,清脆悦耳。
袖口裙摆绣满了纹饰,江攸宁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又瞪大双眼,想要将图案看清,却始终没有结果。
“阿妈?
这衣服上的图案我为什么看不见啊?”
江攸宁问。
无人回答,阿妈去哪了?
江攸宁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江攸宁不解。
我……为什么看不清自己?
阿妈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江攸宁正对着镜子疑惑,笑着问:“怎么了吗?
不喜欢吗?”
江攸宁说:“没,阿妈,遥遥很喜欢。”
阿妈说赶秋节要开始了,于是领着江攸宁去街上。
江攸宁小小个,被阿妈背在背后,江攸宁感觉很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走在街上,江攸宁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江攸宁心中好奇,趴在阿妈背上附耳问:“阿妈,他们在说什么啊?
好奇怪啊?”
“他们在唱歌啊,遥遥怎么了,怎么听不懂了?
遥遥以前不是喜欢跟着唱的吗?”
江攸宁听到阿妈这样说。
我以前喜欢跟着唱吗?
那我现在为什么听不懂了?
他们在唱什么?
也许是刚刚没仔细听吧。
江攸宁竖起耳朵细细听。
“哦,阿妈!
我听出来了!
他们在唱秋天稻子熟了!
他们在感谢大地伯伯!”
江攸宁听清了那些人唱的内容,激动的对阿妈说。
可是,江攸宁心中还是疑惑,明明她刚刚什么也没听懂的。
江攸宁趴在阿妈的背上,枕着歌声入眠。
这条路好似很漫长,漫长到江攸宁一睁眼醒来,就见天边高高升起了月亮。
阿妈……江攸宁呢喃了句。
“遥遥醒啦。”
江攸宁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转头寻找声源。
“是阿爹啊,遥遥怎么呆呆的看着阿爹?”
阿爹……是啊,江攸宁怎么忘了,她不止有阿妈,还有阿爹啊。
想到这,江攸宁问:“阿妈呢?”
“你阿妈去跟他们跳舞了,阿爹跳累了,休息会,回来照看你。
刚好你醒了,遥遥要去同阿妈跳舞吗?”
跳舞?
“好呀好呀,遥遥喜欢跳舞,遥遥要去跟阿妈跳舞!”
江攸宁欢喜得两手一拍一拍。
阿爹带着江攸宁来到了跳舞的地方,围着篝火,一群人载歌载舞。
江攸宁加入其中,小手被阿妈阿爹牵着,一左一右,转着圈圈欢舞。
江攸宁盯着圈圈中心的篝火,火焰窜的极高,随着一群人的欢舞而跳跃。
江攸宁头上的银饰随着舞蹈的动作发出“卟啉卟啉”响声。
银铃声与火焰交织,构成奇异的画卷。
“遥遥,遥遥?”
江攸宁有片刻走神。
听到阿爹的唤声,才回过神。
江攸宁突然想明白可奇怪的点在哪里,侧头问阿爹:“阿爹,为什么他们说话和我们不一样,为什么我很难听懂他们说的话?
我们跟他们难道不是一起生活的吗?”
阿爹说:“哪有的事,遥遥听错了吧,他们和我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呐。”
同一种语言吗?
可是她好难听得懂。
卟啉卟啉,银冠再次随着舞蹈而发出声响。
圆圈中心的火焰再次蹿高,一次一次,愈演愈烈,首窜云霄。
江攸宁被突然蹿高的火光吓到,大叫了一声。
场景切换,江攸宁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中,阿妈阿爹被困在里面,她想要救他们,但自己太小,怎么也带不了他们逃出火海。
阿妈!
阿爹!
江攸宁一遍遍的喊,但没有用,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们。
怎么办……房梁突然坍塌下来,堪堪砸在江攸宁右侧,江攸宁害怕得再次尖叫。
叮铃铃,叮铃铃,冬风催动窗外银铃声响,江攸宁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心不停渗出冷汗。
又做梦了。
江攸宁无奈过后,辛酸涌上心头。
这么多年了,她才发觉自己差不多要忘记母语怎么说了。
真可笑,自己的血亲付出性命来保护自己,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江攸宁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白皙的脸瞬间映出红色的手掌印。
不会再痛苦了,她想。
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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