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让我忘了这人间》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童言无忌的秦凝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张文刚宝儿,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这个神奇的小区,芝麻绿豆点大的地方,干什么都有看病的黑诊所、没有门脸的洗衣店小卖店、阿霞理发店、卖水果的、烤饼的、卖菜的、卖肉的、卖五金的、卖高科技产品的……完全不需要出小区的门,就能一应俱全地好好生活有个看病的赤脚大夫,口碑是不错的“赵大夫,是好人,是神医,救苦救难呀”“赵大夫是救命的爷爷”“赵大夫,医术高,不让人乱花钱,一副药五毛钱,把病就治了”“老赵是好人呀!”再说这个卖水果的小寡妇...
这个神奇的小区,芝麻绿豆点大的地方,干什么都有。
看病的黑诊所、没有门脸的洗衣店小卖店、阿霞理发店、卖水果的、烤饼的、卖菜的、卖肉的、卖五金的、卖高科技产品的……完全不需要出小区的门,就能一应俱全地好好生活。
有个看病的赤脚大夫,口碑是不错的。
“赵大夫,是好人,是神医,救苦救难呀赵大夫是救命的爷爷赵大夫,医术高,不让人乱花钱,一副药五毛钱,把病就治了。”
“老赵是好人呀!”
再说这个卖水果的小寡妇,最初背着孩子混在一群老太婆中间抢垃圾。
孩子是很可怜的,总是脏兮兮的像煤球一样。
况且翻垃圾时的灰尘总是吸了不少的,让人看了不免心疼。
别人家的孩子,摸一下楼梯扶手,都要用湿巾擦一擦的。
没多久,小寡妇在小区的入口处摆了个水果摊。
那孩子就待在水果摊旁边。
夏天在毒日头下晒,冬天在烟熏火燎中玩耍,睡在一张不知道谁丢掉的样式老旧的婴儿床上,饿了就流着口水用粪叉子一样的手抓起一块干馍嚼。
阿霞理发店的老板是一个西十岁左右的女人,名字应该就叫阿霞吧。
每次见到她,都让人不敢首视,那张脸抹得白得吓人,嘴也是血盆大口,头发染得黄的像韩国刚出道的小鲜肉,衣着无比艳丽俗气,正好和劣质的香粉相得益彰。
来她这里剪头发的大多是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们。
这个女人像一个谜,因为在理发店的里屋,有一间粉红色灯的屋子。
隐约可以看见,墙上贴着袒胸露乳的女人,引人无限遐思。
她也经常穿了刚好盖住屁股的毛衣,下边只穿一条丝袜,让正派的人不敢首视。
她养了一条中华田园犬,就是那种农村用来看门的土狗,脑门处也染了一簇黄毛。
这狗特别的忠诚,名字就叫忠诚狗。
因为无论你任何时候见到它,都好好地蹲在理发店门口为主人看门,威武得很。
有一次,那个阿霞在下雪的夜里,把忠诚狗赶出门外。
第二天一早,忠诚狗还是好好地蹲在门口,狗肚子底下没有一点雪,别的地方雪己经冻在了地面上。
还有一次,阿霞的一个熟客飞起一脚,把忠诚狗踹出门去。
大家不由得为这只狗担起心来。
果然过了没多久,忠诚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人们每次从理发店门口过,总是盼望能见到它。
它是那么的威武又忠心耿耿。
又过了不久,阿霞的店门口多出了两只刚出月的京巴。
忠诚狗就再也回不来了。
楼下卖胡辣汤的胖女人,每天拿着大勺子,在锅里挑肥拣瘦,要是有熟人和小孩来了她就少盛两块肉,动作之娴熟,手法之快,还没看清己经把一个大粉条疙瘩盛到你碗里了。
要是来了二舅奶,三婶婶之类的,她就热情招呼,临走也假装不肯收钱,推辞两下,也就收下。
要是有实心眼的真不给钱,走了后,少不了当着众人一通骂,当然语调也是婉转好听的河南话。
几块钱的事,能把十年前的往事都抖出来,把你全家骂个遍,最后捎带上祖宗才肯罢休。
还有一个卖豆腐的,隔三差五地开门,似乎是心情好了就摆摊,心情不好了就睡觉,买卖做得任性。
平日里一副泼皮做派,似乎是谁也不敢惹他的。
有一日,有个女的把车停得离他的豆腐摊近了一点,先是他八十岁的老母出来骂街,而后他也气势汹汹地出来了,吓得那女的赶快挪了地方。
可是又有一次,一个壮汉把车正对着他的摊位停好了,锁了车就走。
人家在的时候,他假装没看见,人一走,他就出来跳着脚地骂。
“鳖孙,隔俺原来的脾气非得给你车砸了”。
可,说归说,骂归骂,终究不敢砸了人家的车。
还有卖高科技医疗器械的,比方说你在他的机器上按一下手指,他立刻就知道,你全身有什么毛病,糖尿病呀、高血压呀、高血脂、脂肪肝、甚至连心肌梗塞都能查出来。
引的一群老年人,天天排着队的检查。
也并不收钱,只是开了药方,要你到隔了两条街的药房抓药。
还有一些稍微低端一些的,比如电动磁疗机,一个2000块钱的往外卖,生意还是不错的。
总之,这个神奇的菜市场一样的地方,总有高科技产品不断的翻着花样,大家对这些产品都是深信不疑的。
这里有一种风俗,不得不说,唱大戏。
戏台子就在垃圾台上边,背后系上一根绳,绳上搭着几床破床单,床单背后再放一个白炽灯泡照亮,戏台子就搭好了。
抹着大花脸的戏子,被床单背后的灯照得青红分明,白的脸更白花的脸更花。
一般唱这种戏,都是晚上,从八点到夜里十二点。
垃圾台下摆满了花圈,也坐满了人。
这里边有吊唁的亲属、朋友,也有丝毫不相关的人,有专程听戏的老太也有看热闹的懒汉们。
台上唱得声嘶力竭,紧锣密鼓。
台下人声鼎沸,披麻戴孝的人哭得肝肠寸断,看热闹的人打着口哨叫着好。
不一会,大红的火鞭就拉了起来,孩子们也兴奋了,上窜下跳地跑了起来。
狗也叫了起来,一只咬着另一只。
有人端来了凳子,一屁股坐下,边喝茶边嗑瓜子,还摇晃着脑袋跟着戏子哼着调子。
全然的不介意地下流淌着垃圾台的脏水。
有的人来的稍晚些就只好坐在一小堆黄豆芽脱掉的皮上,或者烂葱叶子上。
紧挨着卖菜的摊子,脚下踩着的全是豆芽皮破菜叶和由此引发的污水。
这算好的,再迟一些只好挨着卖生猪肉得和鱼摊了,地下的油腻能把鞋底子粘掉,加上浓烈的鱼腥味,粘到皮上,撕也撕不掉。
这台子下,人多得密不透风,像节日般热闹。
一走进去就可以感受到,一大股动物的体味。
这味道不好说具体来自动物的哪个部位。
有的应该在腋下呈团状气体、有的应该在裆部热烘烘骚烘烘的、有的在鞋里潮湿浓烈的小分子透过粗大的人造皮革分子,渤渤涌出。
人人都像打了鸡血,无论是哭、是笑、是打、是闹、还是唱。
院子里的人,盼死人。
有了死人,就又可以唱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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