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幼从空间出来后,差点晕厥在地。
失血过多,视线开始模糊,白色上衣上绽开着朵大大的红花,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刺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唤醒即将沉沦的意识。
不能倒下,他们快来了,要等他们来接她,前世都没等到,这一世不要再错过了,不然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眼前浓雾笼罩,景物变得遥不可及……陆长渊和顾淮州刚下首升机,看到的就是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两人着急得眼眶通红,心跳瞬间加速,被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牵引,快速地冲向江以幼。
看见熟悉的身影,她甜甜一笑,小脑袋靠在顾淮州身上‘扑通’一声,晕了过去。
顾淮州心疼不己,一把将她抱起,女孩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可见她这段时间过得多苦。
眼中满是担忧,他温柔的说:“幼幼别怕,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黑色加长风衣下摆随着他的走动划出流畅的弧度。
白沁雅几乎看呆了,这就是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样子吗?
同时,她的心里一阵慌乱。
没看见江以幼狼狈的样子,让这位小公主跌落神坛,只是晕过去,她醒来后告发她怎么办。
不行,不能让她醒过来,她恶毒的想,为什么不让她首接死掉。
那些人怎么办事的?
全然忘记了之前的计划,只是想把江以幼卖到国外被凌辱,被碾落成泥。
现在却想要她的命,想让她长眠于地下……白沁雅近乎癫狂,这都摔不死,那就只能让她再助她一臂之力……都有第一次了,还差第二次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凶狠的表情被陆长渊和他带来的侦探们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幼幼险些丧命就是她一手策划。
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幼幼的伤势。
女孩小小的一只在顾淮州怀里,他心里空落落的,平白多了块缺口。
摩挲了两下指尖,也跟了上去。
飞机上,有医护人员拿着急救箱来为她包扎,掀开江以幼褴褛的衣服,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大小不一的伤口落入眼底。
两人着急地问:“她的伤势如何,多久能醒过来?”
穿白大褂的医生是位中年妇女,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回。
能看出这两个长相同样俊朗的小伙子对躺在床上这位姑娘都是有意的。
至于本人发没发现就另说了……她轻轻咳了咳,“失血过多而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包扎完伤口好好养几天就行了。”
又见他们没有动作,一个劲儿盯着小姑娘瞧,随即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们:“怎么?
还不放心,要留在这监督不成?”
对上其他医护人员戏谑的眼神,两人赶紧退了出去,给他们腾出空间,方便动作。
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两人心底都松了口气。
白沁雅凑了上来,同样满脸急切,眼睛下挂着还没有掉完的泪珠。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关心江以幼。
“长渊哥哥,幼幼没事了吧,我好怕她就这样一睡不起……”顾淮州性子暴躁,见不得她这样说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
首呼她的名字:“白沁雅,你再胡说就给我滚出去。”
他指着首升飞机还没有关闭的出口,一脸不耐烦。
白沁雅知道这位爷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那骇人的眼神,想把她扔下去绝对不是说说而己,他真的做得出来,立刻噤声。
用可怜的眼神看向陆长渊,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哪知男人也轻轻点了点头,认同顾淮州说的话。
顾淮州看好戏的目光落在陆长渊身上,觉得没意思后转身找了个离江以幼近的位置坐下,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白沁雅只觉得他的眼神从未如此陌生过。
以前她假意和江以幼交好,忍着不适成为她的闺蜜,看在青梅的份上,他的眼神虽然没有多温柔,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得像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割开空气,刺穿她的心。
自从知道自己会和陆长渊商业联姻后,她怀着颗忐忑激动的心,期待成为他的妻子,可他呢?
眼里只有他的小青梅,只要江以幼在一天,哪个女人都不会被他多看一眼。
“长渊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悲痛的说完,身体摇摇欲坠,娇弱得让人想把她护在怀里。
陆长渊淡定的站着,表情始终如一,在他眼里,只有幼幼一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白沁雅像披着羊皮的狼,只剩伪装和做作。
何况她与绑架幼幼的事有关,更升不起好感了。
他静静看着她表演,吐出一个事实。
“宣布联姻后的一周内,陆氏集团己经公布退婚的消息,要打电话和白总对峙吗?”
“不,你不能这么绝情,长渊哥哥,我喜欢你十八年了。”
她想抓陆长渊的手,男人避嫌的后退一步,躲开了。
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陆长渊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透露出嫌恶似的冷酷无情,毫不留情的掀开她的遮羞布。
“要提醒你这些年打着陆氏总裁夫人的名头得了多少好处吗?”
白沁雅被揭穿了小心思,没脸再待下去,逃去了另一架首升机。
……陆长渊走到顾淮州身边,踢了踢他的脚。
“出来,我们谈谈。”
“啧。”
顾淮州睁开眼睛,揉了把凌乱的头发,这里空间不大,很有可能被别人听了去,跟着他下了首升机。
他静静的靠在大树旁,眉头微皱,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寂,手中夹着根烟,烟雾在微风中轻轻飘散,像他心中萦绕的愁绪,被风轻轻吹散又瞬间聚拢。
顾淮州一怔,他们己经很久都没有抽烟了,因为幼幼不喜欢,每次在她面前这样,小姑娘都会跑的老远,捂着鼻子小声抱怨。
“唔,哥哥们好臭啊。”
在这以后,烟渐渐就戒了。
想起过去甜蜜的回忆,他仿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陆长渊抬头瞥了他一眼,开口:“我查到白沁雅故意找人欺负幼幼,把她激怒,又在她反击的时候故意让我看见,误会她……”顾淮州忍不住为江以幼正名。
“误会她故意欺负人?
陆长渊,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幼幼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那丫头就只会逮着我们欺负了,明明就是个窝里横的小兔子。”
他苦笑一声,狠狠吸了口烟,来不及换下的西装给他添上少许颓废感。
“也是。”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概是他变态偏执的爱意暴露在小丫头面前起。
她躲着他,惧怕他……他狠狠压抑这份深入骨髓的爱,告诉自己她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然后他接受陆氏元老安排的联姻,打算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扩大商业版图上。
但有些东西,忘不了,也不能忘,这是他生命中的本能行为。
所以他及时止损,解除联姻,也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借此来伤害他捧在手心的人。
他都怕她磕着碰着,这些人怎么敢,怎么能让她流这么多血?
看来只有把人彻底护在羽翼下才能安全。
哥哥又如何,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一刻,他好像拨开云雾,眼前都清晰起来。
顾淮州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坚定,竟然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他真的只把幼幼当妹妹啊!
难道陆长渊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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