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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妖看视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没有丝毫举动,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大爷,别动手,我们不是什么土匪,我们只是路过之人。”冯羽见愤怒冲过来的老大爷,急忙说道。
“我不信,土匪就会花言巧语来骗我们这些平民。”老大爷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身形却是停了下来,而手中举着铁铲的手并未放下。
“老大爷,我们真不是土匪,你看我们二人的打扮,有这般模样的土匪吗?”冯羽说道,他不知晓对方因何会如此做,但两人是清白的。
“你们真的不是土匪?”老大爷上下打量着冯羽和云老妖,身体亦是开始放松下来。
“我们真不是土匪,若是土匪早就抢劫大爷你了,根本就不用废话。”冯羽辩解道,他要取得对方的信任。
“吓死老头我了,还以为是土匪翻墙入屋内了。”老头举着的铁铲终于放了下来,同时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而是变得亲近了一些。
“我叫冯羽,我身边这位是云前辈。大爷,请问你怎么称呼啊?”冯羽问道。
“原来是冯小友和云夫人。我姓吕,你叫我一声吕大爷就好了。根生啊,出来,不是土匪,只是两个路过之人。”老大爷做了自我介绍,同时冲着屋内说道。
随着吕大爷的话语,从屋内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样貌普通的汉子,不过此汉子的一条腿瘸了,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看到如此一幕,冯羽才知晓为何冲出来的不是此名汉子,而是白发苍苍的吕大爷。
“二位好,我叫根生。”那个汉子走到吕大爷身旁,对着冯羽和云老妖打招呼道。
“你好,吕大哥。吕大爷,先前怎么回事,为何言说我们是土匪啊?”冯羽象征性的回应了一下吕根生,然后转头对吕大爷问道。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们到屋中细谈,二位屋里请。
根生,回屋给两位客人倒两碗水。”吕大爷说道,同时吩咐自己的儿子。
于是,冯羽二人在吕大爷的引领下进入到屋中,此时看视着屋中的情形,冯羽再次一呆。
只见屋内并无多少装饰和家具,仅仅有一张不大的床,上面有一番破棉被。此外,屋内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无,吕大爷给二人搬来两个方形木头让二人坐下。
“吕老头,方才我们二人来到此处,本是忙活时节,却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本是晚饭之时,却不见一家炊烟升腾,而且自我二人进入屋中,被你称为土匪,这些都是为何啊?”
这一次是云老妖开口了,不是他按耐不住,而是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有了某些的猜想。
“云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处村落被称为沙土村,原先还是个比较富庶的村落,村民年年有粮收,人人有饭吃。
可自从十年之前,这种状况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们的美好生活就一去不返了……”
吕大爷语气沉重的说起沙土村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来龙去脉。
云老妖和冯羽一边喝着水,一边听吕大爷说起那些让他又痛又恨的往事来。
十年之前,在距离沙土村不远之处一个叫飞沙岭的地方,来了一群不明来路之人,这群人只有十数人而已,他们以方世英、曲静栾、熊衍三人为首,组成土匪阵营,打劫路过飞沙岭之人。
后来,这群人渐渐聚集起了附近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壮大了他们的群体。
有了更多人的加入,飞沙岭的土匪胆子越来越大了起来,不再满足于打劫路过飞沙岭的路人及客商,而是去到附近的一些村落进行打家劫舍,抢劫村落人家的金银财物粮食等物品。
十年时间,让飞沙岭的土匪人数增加到了近百人,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做出的各种伤天害理之事层出不穷。如若是哪家的闺女长得好看,一旦被土匪发现,必定被劫掠上山,敢反抗的,轻则暴打一顿,重则杀人烧家。
对于这样一股力量,朝廷也曾经派力量进行围剿,不过这群土匪亦是狡猾之极,竟然每每避过被围剿的命运。
如此数次之后,朝廷亦是无耐心了,竟撤走了那支剿匪力量,也就等于放弃了等边界之处的几个偏僻村落。
这数个村落眼见朝廷都不在管他们的死活,家里有点能耐的,选择了自行逃离迁往他处过日子,剩下大部分没有能耐只能呆在本地成为土匪的一盘肉,因此劫匪经常来光顾这些盘中餐。
有些人家,自家闺女长得标致些的,也都选择很低条件出嫁给了他处的家庭,换回迁居的一些条件。如此种情形不再少数,经过数年之后,基本上就没有这样的平民。
剩余的这些完全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平民,他们没有办法逃离,只能定期被土匪盘削。土匪每个月都会从飞沙岭之上将力量分成数股,每一股大约二三十人,去到相应的村落收取钱粮,从无例外。
而今日正好是土匪按照惯例来剥削的日子,故而在云老妖和冯羽到来这处沙土村的村落之时,并没有看到炊烟,以及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虽然这样子还是无法避免被土匪收取钱粮,但也表明村民们对土匪避如蛇蝎。
若是有哪家敢于生火做饭,被土匪看见的,一定认为此户村民之中钱粮充足,足够引起他们的重视,就会被土匪重点照顾,甚至用来杀鸡儆猴。
“原来如此,吕老头,这么说,今晚土匪定然会进入沙土村抢劫了?”
云老妖开口说道。
听完吕老头说了如此多的话语,云老妖和冯羽均是一惊,此地竟然是一个是非之地,而且他们来的并不是时候。
“云夫人说的对,可能下一刻土匪就会来叫门收取钱粮,可惜家中如今并没有任何的存粮能够给他们,故而我先前才会一上来就找你们拼命,实在是交不出此次劫匪案例要上交的钱粮。
以前有过一次,我家实在是交不出钱粮,土匪就打伤了根生,同时更是对屋内的各种东西抢的抢,砸的砸,因此你们在我家并未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是因此,根生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吕大爷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到了土匪上门之时,他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土匪不来则以,若是土匪敢来,我们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冯羽看视着吕大爷苦闷的样子,挺起了胸膛,保证道。
“冯小友,你是不知晓那些土匪的厉害,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凶神恶煞,就是赤手空拳,亦非是你这等半大少年能够抗衡的,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对方,就可能丢掉性命。”
吕大爷看视着冯羽的小身板,摇了摇头,颇为担心的说道。
“吕大爷,您别看我长得并不高大威武,但是我告诉你,我是一名武者,一般的壮汉也打不过我。
此外,我旁边的这位云前辈更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别说二三十个土匪,就是那上百个土匪都来了,也能对付得了。”
冯羽拍了拍自己胸膛,又指了指旁边的云老妖,充满自信的说道。
“你们是武者啊,老头子我听说过武者,怪不得先前你们能够翻墙进入老头子家中。”吕老头听闻冯羽之言惊讶不已,看视着二人的眼神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希望。
双方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一件事情的发生,打断了他们继续说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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