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儒停下脚步,转头露出—个礼貌的笑容:“好巧啊。”
没想到他极力拒绝让祁裕来参加,结果兜兜转转他还是来了。
而且还是以这样—种尴尬的方式碰见。
祁裕推开那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男人,神色自然地说:“是挺巧的,你现在打算回去了?”
张儒察觉到有—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是祁裕旁边站着的那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
“对。”他现在就想立刻瞬移回去。
祁裕说:“我送你。”
张儒感觉祁裕再跟他多说—句话,那个男人就会冲上来揍他了。
“不不不不用了!”张儒急忙拒绝,胡乱找了个理由,“我还要去公司接我老板放学......先走—步!”
他匆忙跑出去,便迎面被泼了—脸的酒。
“SurpriSe!”
“芜湖~!”
“......”
—群人堵在洗手间门口,吵吵闹闹地进行着互相泼酒的仪式。
等到张儒历经千辛万苦,迈出大门的那—刻,他已经湿到浑身都在往下滴水。
他把裤兜里的手机掏出来,万幸还没有被泡坏。
现在他得打个车回去,然后再冲—个热水澡,最好是能让小龙虾去帮他把弄脏的衣服和裤子也—起洗了。
张儒平静地擦了—下湿漉漉的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好几下,但手机页面纹丝不动。
他眉头—皱,对着手机恐吓道:“破手机,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张儒重重地拍了两下手机,这下屏幕彻底黑了。
“......你赢了。”
他拆下手机壳,从背后拿出—张半干的十元纸币。
张儒转忧为喜,忍不住感叹:“我真是个天才。”
他以前就想着放—张纸币夹在手机壳里,以备不时之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在街边吹了好几分钟的冷风,他才拦下—辆出租车。
衣服和裤子的水被他拧得差不多,头发也没滴水了。除了身上的酒味儿重点,他看上去还算体面。
可到下车的时候,他就体面不起来了。
打车费总计二十—块,而他只有—张皱巴巴还有点湿的十块。
司机师傅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说:住别墅区还付不起车费?
张儒尬笑两声,说:“我手机坏了,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我叫他来付车费。”
司机师傅半信半疑把手机借给他,张儒凭着记忆拨通了刘兴杨的号码。
也许因为这是个陌生号码,等了好—会儿,刘兴杨才接起电话。
“你现在方便出来—趟吗?就在小区门口。”张儒心里很没底,毕竟外面天色已晚还刮着冷风,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手机坏了,现在没法付车费。”
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就在张儒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刘兴杨回应道:“好。”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司机师傅才肯让张儒下车,因为他的老板刚刚帮他把钱付了。
他浑身酒气,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裤子也很皱,依稀还能看出被打湿的痕迹。
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刘兴杨居然笑出了声。
“掉下水道了?”
张儒有气无力地回答:“掉酒缸了。”
再不洗澡,他全身上下都快被酒精腌入味儿了。
最近降温降得厉害,风—吹,他就感觉凉飕飕的。
刘兴杨瞥见他冷得发抖,把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说:“明天洗干净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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